【all悠太】魔法少年☆奇迹(38)

 

  “你真的做好准备了?如果失败,你就会丧命。就算活下来,一旦接受了这种力量,你也不再是人类了。这样好吗?”


  鱼住直视着比自己稍矮的少年。


  风穿过两人,像是挥别了过去的时间,无数汇聚起来的点滴记忆如沙漏渐渐沉入脑海的深处。北原在沙流中穿梭,飞掠而逝的一张张面孔与事件都在模糊淡去,却在一切阴霾的尽头,终于被他寻到一丝亮起的光明。


  ——那正是——


  他皱皱眉头,仿佛对理所当然的提问感到厌烦。


  “啊啊,那还用说吗。”


  鱼住点点头,让开一步,示意空闲上前。


  虽然空闲之前还无法承受大量的恶魔力,但经过鱼住的速成魔鬼训练——虽然讲得非常厉害的样子,其实就是体能锻炼,却没想到真的起了效果——如今已经拥有了完整的力量。


  “可以了?”


  空闲抬起手。从他的掌心开始飘散出黑色的火焰。


  ——再过一会,这幅身躯便将不再是过去的自己。


  北原看着他,喃喃道。


  “空闲……你虽然是恶魔,但好像并不是坏家伙啊。”


  “多谢。”


  “……所以那家伙才对恶魔这么大意,有罪。”


  “等下就会去救他了。”


  宛如火上浇油,恶魔力开始熊熊燃烧。光焰将空间灼烧扭曲,犹若失控的猛兽向北原扑了过去。


  北原张了张口。


  “谢谢你,愁——”


  黑色的冲击霎时涌入身体,将北原的话语中断了。他在惨叫中口吐黑雾,肌肉与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,膝盖支撑不住地摔倒在地。即便如此,恶魔也没有放过他,仍在他的身体上肆虐不歇。


  “他没事吧?!”


  看到这恐怖片一般的画面,凤不由一惊,连忙推推鱼住。


  “这个我也没法保证。”


  “果然还是风险太大了吧~?”


  楪不断用手指卷着发尾,总是无忧无虑的脸上也带上了几分紧张。


  “是啊,不过——”


  鱼住不置可否地垂下眼眸,但很快又重新抬起。他的眼神中毫无担心,反而信心满满。


  “我觉得那家伙会活下来。”




  ☆




  黑影在耳边低语。


  “你一生都是孤独的。”


  “无论达成什么成就,也没有人真心地祝贺你。”


  “与其这样活下去,不如现在就结束了生命。只有死人,才会被人铭记。”


  ——吵死了。


  北原听到耳边传来一声声呜咽,于是烦躁地睁开了眼睛。他发现自己正飘在空中,教堂的中央摆放着自己的棺柩。无论男女老少,都在为他躺在其中的虚假身体而恸哭。神父在念着悼词,午后阳光透过教堂彩色的玻璃被切分成块,倾洒在雪白的玫瑰上。


  “我……”


  目睹着这一切,他的绿眸微微摇晃,话语冲到了喉咙,然后脱口而出。


  ——“讨厌玫瑰花啊!有罪!!!”


  “唔哦?!吓死我了!你突然大喊什么啊,不识趣的家伙?!”


  北原猛地坐了起来。刚被他的突然苏醒而吓到、勃然大怒的天花寺就在不远的地方,身边还有正守着自己的鱼住几人。


  他感到自己汗流浃背,于是将额前碍事的发丝撩开。


  “呼……我睡了多久?”


  “三分钟。”


  “……就这?我还以为多大的事……”


  双叶伸出食指戳戳北原的太阳穴,像是在试探一种从未见过的新奇生物。——接着被后者无情地躲开。


  “确实有点太快了。鱼住说自己那时可是过了整整两天……”


  早乙女摩挲着下巴,沉吟道。片刻,他像想通了一样,以拳击掌。


  “看来是鱼住太弱了。”


  “我才不弱呢!是这家伙意志太坚定了!”  


  鱼住当场反驳。


  北原摊了摊手,满不在乎。


  “只是一点听腻的废话而已。”


  只是——在那幻境中一晃而过的、人群中哭泣的星谷,确实有让他产生一丝动摇。


  ——幻觉就是幻觉。这种力量,是为了拯救现实而存在的。


  他摇了摇头,转移了话题。


  “话说,现在可以了吧?该去恶魔界了。”




  ☆




  星谷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,可当他醒过来的时候,梦的泡沫却已然破裂,在手中抓也抓不住地消散了,就连梦到什么也不记得。


  他起身,发现南条不在家里。盖好的被子从身上滑落下来。


  还以为他只是如往常一般执行任务,下了床却发现桌上多了一封信。


  然而,另外一项东西却令他的瞳孔忍不住收缩。


  自己久违的变身器就安安静静地躺在信纸的旁边。似乎被人好生保养,仍光泽明亮。


  “……为……什么?”


  一股寒意从脚下蹿升到脊背,将浑身凉透。


  明明南条一直都不让自己拿回变身器的,为什么事到如今却还给了他?


  星谷知道,所有的答案就在信里。于是,他急急忙忙拆开封好的信纸。


  ——我要告诉你真正的真相。


  ——把扬羽从你的身边夺走的人是我。我可耻地欺骗了你,还妄想从你的身上汲取温暖,实在是最烂的恶魔了,你也觉得吧?


  ——但是,有一个好消息,在我死后,注入扬羽体内的恶魔力也会消失,他会变回原来的样子的。在他苏醒之后,替我向他说声抱歉吧,虽然我没有想得到原谅就是了。


  ——顺便一提,如果你还愿意来看我这个骗子最后一眼的话,我很欢迎你到西方的旧仓库来,就是我找到过你的那个地方。我还会给你准备惊喜的。


  文字的结尾被细心地画上了小小的地图,指示着目的地的方向。


  手中的力道随着文字映入眼中而愈发加重。那信纸被揉皱、浸湿,蕴含着气息的字迹在泪水中融成一团。


  “明明说过了……谁死掉都不会高兴的……”


  化掉的笔墨,重新混合成新的话语。


  ——我知道,对不起。




  ☆




  一道身影的悄然接近,惊醒了四季本就不深的睡眠。熟悉的气息让他放下了警戒,抬抬眼皮,将手中文件递给来人。


  “全部都做完了,这样可以了吧?”


  冬泽接过文件,刘海将眼眸遮敛,唇角竟露出一丝笑意。


  “这样就行了。”


  “话说回来,最近魔法界那边没有消息吗?我还以为他们会对我们这段时间的行动抱有疑问。”


  四季揉揉眼睛,在桌上一摞摞的厚重资料中寻找,最终再次无果地摇摇头。


  “当然有联系。”


  手中动作一顿,些许不安爬上四季的心头。


  “你没有告诉我?”


  “因为已经……”


  冬泽眯起眼睛微微一笑。


  “——没有必要了。”


  四季倏地从座椅上站起,而眼前青年的笑容也在话音落下的转瞬间消逝,冰冷的杀意毫无顾忌地由周身散发。本该是无比熟悉的友人,释放力量后的姿态却令人陌生。冬泽如树枝一般干枯的双角肆意生长,双眸转黑,一举一动皆牵扯出骇人的压迫力。他向魔王抬起手,从掌心迸发出恶意的巨浪。


  鞭子甩开的力道没有撼动那攻击半分,四季的瞳孔猛然收缩,来不及调整架势,便被冲击贯穿全身。


  “冬泽,你……!”


  恼怒的质问夹杂着呕出鲜血的沙哑。而立于对面的恶魔不曾怜悯,俯瞰着昔日同伴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冰冷。


  “这个恶魔界已经不需要你了。”


  ——“去死吧。”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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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日常背锅冬泽亮hhh

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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